Cocotea可可茶_

“君子有酒。”

【朝俞】一剑钟情

一篇激情对峙(bushi)【有捆绑(?】

职业杀手朝×私人委托法医俞

私设paro 人设属于木瓜黄老师 ooc属于我


  “当初为什么没有杀我?”

  “小朋友,你知道什么叫一见钟情吗?”



1.



  贺朝撑着沙发扶手注视着面前熟睡的人,脑海中却仍然回放着个人信息上那张画质并不清晰的正脸照。



  看着像是大学刚入学时拍的,少年的脸上还有掩盖不住的高中生的青涩与意气风发,但没有半分刚踏入新学府的不适与胆怯,眉峰微微挑起,浑身上下散发着不容靠近的气息——



  就像现在这样,即使是疲惫到极致的睡眠也没能让谢俞露出松懈的意味,交叠在胸前的双手微微攥紧,衬衣外露出的半截侧颈因为不自觉的用力呈现出平直的线条。



  他长得有一种不带女气的精致漂亮,这是人骨子里的好看与气质,是倦怠掩饰不掉的。略长的额发交叠着垂在眼前,挡住透着血管纹路的眼睑,混杂着长软下垂的睫毛,仔细看会发现谢俞的左眼尾有一颗极小的痣,像是把所有放松和温柔凝成了这墨色的一点,挂在眼角最容易被泪水沾湿的地方。



  贺朝发现这个人就和他的悬赏令一样干净简单,是黑色页面上一张白纸,只有姓名和照片。白大褂好像是为他贴身打造的,尽管已经看不出认真的熨烫却还是显出一种贴身的好看,房间的布置也让人很好接受,就和谢俞本人一样,没有一丝赘余的繁琐。



  他杀人不爱用猎奇复杂的道具,只需要一把锋利的刀映出侧脸,一俯一仰间刀刃甚至来不及沾上血就遏制了一颗鲜活心脏的跳动。



  可现在他望着面前这张平静的脸,举在半空中的刀尖久久没有落下。他不知道该怎么下手,从哪里下手,或者说——他根本舍不得下手。这个人就这么毫无防备地把自己暴露在面前,一醒一睡两人面面相觑,贺朝却后悔自己标准立太高,快刀斩乱麻并不适合用于这样的人物身上。



  思维焦灼间他竟晃了神,一直虚架于半空中的膝盖非常不专业地蹭了一下膝盖边缘,这一蹭不要紧,可奈何谢俞是个自带防备的主,在贺朝收刀伏地的一瞬间睁眼起身,搭在腹部的小臂一撑,借力翻下沙发,强迫着刀尖朝向对方,把人死死压制在地上。



  “刀,扔了。”



  他没有说多余的话,语气一如既往地毫无波澜,丝毫不像是刚从梦中惊醒。



  贺朝认命似的一扬手,军刀立刻顺着地板滑进扶手椅下方。



  “朋友,打个商量,”他伸手钳制着谢俞的动作,声音因为用力而显得发紧,“看在我杀人未遂的份上,放我走吧。”



  贺朝顺势将人胳膊一折,反身将人抵上冰冷的地板。



  “干这一行没见过你那么怕死的。”



  谢俞自下而上盯着他,动作却没有一分松动,

  “拿刀指着我的时候怎么没有这份觉悟,嗯?”



  两人僵持不下,只能面朝面对峙着。



  贺朝戴着口罩,看不清脸上的表情,明明嘴上说着求饶的话眉目中却透着轻佻与随意。



  “是我不识好歹,没看出谢医生竟然也是个能打的,”他偏头啐了一声,“只可惜我上没老下没小,但唯独舍不得自己这贱命一条。”



  谢俞偏头冷笑一声,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贺朝,你是傻子吗,还真以为我认不出你来?”



  听到自己的名字时贺朝有一瞬间的迟疑,他也没想到这个平平无奇的小法医心里到底装了什么简直是被迫害妄想症,但谢俞显然并没有给他留下思考的时间,毫不留情地一针扎在他的脖颈上。




2.



  贺朝对于自己如何醒来,如何应对谢俞的逼问都没有留下很深的印象。



  他只觉得谢俞真的是个心肠好软的人,毕竟看上去就像是会趁着他昏迷把他脖子拧断的类型。



  可是谢俞没有,只是安静地坐在沙发边等他醒来,中途好像还去换了件熨烫整齐的白大褂。



  “别想着用什么方法逼我开口,我受人所托,知道的并不比你多。”贺朝试着扯了两下手腕上的绳子,没扯动,只好别扭地迎上谢俞看死物似的冷酷目光,“别这样看我,美人计也不管用的。”



  “傻逼。”



  对方显然有被“美人”这个称呼雷到,脸色瞬间又难看了三度。



  贺朝的没皮没脸大概是天生的,他并没有对自己身份暴露感到尴尬,反而大方地用被束缚在一起的双手扯掉了口罩,状作缺氧似的吸进一大口空气。



  “这样,打个商量,你一直绑着我也不是办法,论耗人我估计你耗不过我。”



  这点贺朝并没有说错,在与傻逼对峙这一点上谢俞向来没有什么耐心,从来都是一副“你不说吗不说那你去死吧”的状态。



  “我麻烦你看清自己的处境贺朝同学。”他侧过脸轻嗤一声,“我还以为你们这些赶着来送死的烈士没有成功就会羞愧到咬舌自尽。”



  “诶,这话就不对了。”贺朝换了个姿势半坐着,把手放到身侧,“我和他们那是一个级别的吗?”



  “谢俞,念在我们大学校友一场,你相信我,那个发悬赏的真是脑子被驴啃了抠门神经比较发达,信息只给了你的姓名照片,”



  “我只不过是秉公办事,再多的也没有了,要不这样,你把我松绑了,我不走,在这儿给你免费当助理,保证听话。”



  他说这话时自己也泄了底气,谁没事放个毫无价值的危险分子在身边,照谢俞的脾气应该选择直接弄死。



  可是他没有,只是用一种极度嫌弃又复杂的眼神盯了贺朝很久,最后叹了口气说,



  “成交。”



 3.



  说是当助理,其实贺朝也只不过是找了个地方蹭吃蹭喝,顺便研究一下谢俞这种长得好看的神奇生物。



  他发现谢俞是个工作狂,一天到晚对着尸体挥舞十几个小时的手术刀丝毫不会疲惫。



  他发现谢俞很挑食,就是吃个泡面也得一片一片挑出蔬菜包里的葱花。



  他发现谢俞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种生人勿近,相处久了他也会习惯和人聊天说笑,并且打起人来毫不留情。



  谢俞同样感到奇怪,他已经开始为留下这个活口而感到后悔,却还是忍住了把这个废物扫地出门的念头。



  贺朝脑子其实是好使的,但是他胆子真的很小。



  他坚决拒绝进解剖室,并且不知从哪里网购来了一堆符咒贴在各个门口,谢俞工作的时候他就动用仅有的权限上网搜索驱鬼大全,如今已经深究到了三百多章。



  但他并不是毫无用处,从前谢俞忙完懒得动总是不好好吃饭,这段日子却一直被灌输人是铁饭是钢的思想。贺朝还毛遂自荐,主动包揽了买菜一职,并且很自觉的完全省略了逃跑一项。于是他的娱乐从驱鬼大全转向了对着菜谱在厨房里捣鼓。



  贺朝是个不正经的人,谢俞经常能看到他对着镜子欣赏那张据说八国混血的国宝脸。他说谢俞虽然只比他小一年但是看上去像个高中生,所以一得空就跟在他身后“小朋友小朋友”的叫。



  谢俞无数次扪心自问:冒着生命危险留下一个逼逼机属性的保姆真的值得吗?



  但不得不说的是,在朝夕的相处中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感受到一丝奇怪,好像事情从未走上正轨却按照了规定的剧本发展,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经意又刻意。就像不知不觉间他们彼此都很快地熟悉了对方的存在,尽管加上之前大学的几年他们也只不过打过几次照面。



  明明是早有预谋却要装作毫不在意。



4.



  对于和谢俞在一起这件事贺朝先前并没有想过。



  所以当他经过重重纠结深思熟虑终于开口时显得生涩又笨拙。



  “谢医生,那么多年你就没想着找个贤内助啊?”



  贺朝装作不经意地掰着手中的菜叶。



  “没什么必要。”谢俞回答,“干嘛突然问这个?”



  “没,我就是想着等你找到对象了我也好早点恢复自由身啊。”



  “我当初可没逼你留下,现在后悔也并不是来不及。”



  谢俞背对着光脱下身上的白大褂,逆光使他的轮廓在房间里格外清晰。



  贺朝不知什么时候绕到他身后,伸手蒙住了他的眼睛。



  “过了那么久终于想起来要造反了?”谢俞问。



  “不,不是造反。”贺朝摇摇头,咧开嘴笑了,“就是给你推荐个人选。”



  “我,贺朝,申请成为谢医生一辈子的保…呸,助理,”



  他说着突然凑近,气息几乎喷吐在谢俞耳边,



  “不知道谢医生乐不乐意。”



  接下来的事贺朝和谢俞都不是太清楚,只记得两人不知怎么就省略了情侣之间拘拘束束拉拉扯扯的部分,直接快进到了接吻,温热的唇瓣相贴,两人并不清楚自己是何时慢慢接受了对方又倾心于对方,最终打破再次相遇时坚硬的茧,成为彼此最亲密的人。



  贺朝觉得谢俞除了那张越看越好看的脸,本身也带着一种令人喜欢的特质,明明有着寒冷的外壳内里却是温热柔软的,在时间的催化下一点一点展现在他面前的,谢俞这个人不为人知的一面。




5.



在一起后的某一个晚上,谢俞和贺朝靠在沙发上聊了很多。



  “毕业后应该有很多医院抢着要你啊,为什么要选择待在这里?”



  谢俞知道贺朝指的是自己现在的职业。



  “通常的法医鉴定其实会忽略掉很多真正的死因,从而使事情背后的真相隐藏于阴云之中永远不见天日。”他神色淡然,仿佛这个开头他已经讲过无数次。



  “我以前接待过一对年迈的夫妇,他们的独子在家中暴毙而亡,法医给出的鉴定是急性肾衰竭。”



  “他们仅仅是凭借着自己对孩子身体片面的了解就死活不肯相信法医鉴定给出的说法,然后不知道怎么找上了我,让我重新对尸体进行解剖,最后…”



  这是贺朝第一次听谢俞说出那么多话,也是第一次听到他提起自己毕业后的经历,他并没有追问结果,只是搂着他,静静地听。



  “其实法医鉴定失误的概率是很小的,就像那对夫妇找上我只是因为偶然的偶然。”



  “大概我的存在就是为了这些偶然吧。”



  其实贺朝能感觉得到谢俞对那些遗体无论身份好坏的尊敬,他可能只是一个负责找寻真相的载体,但实际上承担的不只有刻板的任务,还有他对自己的期待与要求。



  “那你呢,你为什么选择这个职业?”



  谢俞结束了叙述,微微转过脸。



  刀口舔血,生死财富。



  这是很多人对这个职业的描述,选择以杀人作为正式职业的人多半有自己不得不说的理由。



  可贺朝就像古时劫富济贫的热血少年,偏头一哂,眉目中透露出恣意的张狂。



  “我啊?”他低头吻了吻谢俞的发顶,“因为很帅啊,比较符合我的颜值。”



  ……



  最后一个问题,谢俞显得格外认真。



  “当初为什么没有杀我?”



  客厅空旷无人,贺朝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好像带着重重的回音。



  “小朋友,你知道什么叫一见钟情吗?”



6.



六年前,清华校园。



  贺朝的桌上收到一封莫名其妙的情书。



  其实对于情书鲜花一类他从高中时就已经习惯了,注意到这封情书只不过是因为这封信好像并不是写给他的。



  不得不说,就连贺朝这个情商低下的都觉得这封情书的文笔实在不怎么样,开头先是一顿狂吹对方的颜值如何如何吸引人然后就是如同彩虹屁一般没有技术含量的往死里夸。当看到“听说你实验做得很好”时他就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再往下看,男主角的名字终于出现,是一个叫谢俞的人,医学系,大一生。



  “不是吧,这年头情书都有送错人的吗?”



  贺朝挠挠头,把这封着实辣眼睛的信上上下下又看了一遍,确实,不是写给他的,而且写这封情书的小姑娘明显是个腼腆派,署名只有一颗桃红色爱心。



  于是秉着“校园一线牵珍惜这段缘”“虽然平时收到的情书都被我扔了但是这毕竟不是送给我的既然到我这儿了我就要完成这个光荣的任务”的心理,贺朝踏上了前往医学系的道路。



  他找到谢俞时那人正侧对着实验室大门收拾东西,只留给自己一个冰冷的侧脸。



  那一瞬间贺朝觉得写情书的小姑娘吹得并不是毫无道理,谢俞真的长得很好看,给人的感觉像是冬天雪地旁窝着的猫,一靠近就露出尖利的爪牙。



  可就在他回头看向自己的那一刻,这种感觉又徒然消失了,只留下一片雪花飘落鼻尖,化作星点雪水。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却让贺朝无端想起一句歌词:



  深情一眼,挚爱万年。



7.



  一年后,某生命科学研究所。



  休息室的沙发上,谢俞背靠着贺朝,半躺着看着电视上正西装革履接受采访的男人。



  “我感觉他们把我拍得没有平时看着帅啊。”电视上的男人如今半张脸埋在他颈窝,一脸委屈巴巴指着屏幕,“你看这里都变形了!”



  谢俞很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不得不说无论什么职业也改变不了贺朝对颜值毫不谦虚的态度。



  “是是是,贺老板本人比较好看。”



  “诶,”身后的人突然叫起来,伸出食指抵在他唇前,“别这样叫,重操旧业罢了。”



  大概是他们在一起后的不久,贺朝某一天十分郑重地向自己宣布要金盆洗手,重新做人。



  “是这样的,我觉得我男朋友那么善良那么优秀,为了配得上他,我应该找份正经的工作。”



  那时谢俞正在着手解剖一具女尸,看着那人缩在门后只敢露出半只眼睛,轻笑一声,



  “哦?那你准备上哪儿高就?”他嘴上说着,却没有停下手中的工作,“你可以用我电脑上一下58同城,看看有没有适合退隐杀手的工作。”



哪知对方对此只是报以一笑,



  “等着吧,你老公绝对找个好工作。”



  贺朝如今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公司前景大好,他清华大学金融系高材生的身份功不可没。尽管生活有了改变后两人都忙碌起来,但偶尔还是会任性地给自己短暂休个假,就像现在这样。



  “挺好的。”谢俞回扣住贺朝偷偷嵌入他指尖的手。



  “嗯?什么?”贺朝不明所以,“什么挺好的?”



  “我说现在这样挺好的。”他淡淡地补充。



  贺朝明白了他的意思,单手将人翻过身来,两人鼻尖相贴,气息都紧紧混杂在一起。



  “我也觉得,和你在一起,挺好的。”



  说罢,他吻上谢俞的唇,穿过睫毛偷偷望着眼前人安静的眉眼。



  一眼就是万年。




8.



  谢俞翻看着手中打印纸上的职业信息,目光却久久停留在右上角的一张照片上。



  照片里的人眉目深邃,面无表情时看上去深沉又危险——赫然是大学时的贺朝。



  他没有在毫无温度的照片上停留太久,最终把目光投向了漆黑的电脑页面,在放大的照片下打上两个字,



  谢俞。



  然后发送。



  与此同时,贺朝百无聊赖地刷新着网站页面,嘴里叼着根草莓味真知棒,空气中都弥漫着甜腻的草莓味。



  可在页面重新显示的那一刻他却愣在了那张熟悉的照片上,向下看去,那个名字一笔一划都像是把巧合刻在他的心脏上,



  谢俞。



  贺朝几乎是颤抖着快速接下了这个任务,他的第一反应并不是深究是谁想要那个人的命,而是怕自己晚了一步,谢俞的生死就要化为利益,掌握在别人手中。



  夜晚。



  贺朝伏在窗边,任由猎猎夜风吹乱他的鬓发,他抽出嘴中早已含得无味的塑料棒,随手抛入夜空。



  谢俞将手术刀收进抽屉,想了想还是没有脱下身上的白大褂。他伸手在操作台上翻找着,小心地把针管藏入袖口。



  很快,就要再次和你见面了。




Fin//


——————————————————————

一个小尝试,文笔跟不上跳脱的剧情

实在看不懂俞哥职业的可以参考非自然死亡的UDI(顺带给大家墙裂推荐超级好看!!!已经无数刷子(ノ)`ω´(ヾ) ​​​ )

被lof屏怕了,这篇谈恋爱部分比较少bhys

想要评论!!!‎|•'-'•)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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